二十面

从细枝末节,到心头余孽。

【鼠猫 一朝醉归天欲雪】颠梦 上

赶来参加活动!!!呜呜呜就想写个车结果光前情就写了两天,连车尾火都没见到还得分上下篇啊呜呜呜  HE半剧情半car


/冲霄之后,锦毛鼠失踪,世人皆以为白玉堂身陨冲霄,包括展昭。可谁知某只鼠精只是重创之下连人形都化不得,为了尽快恢复人身,某耗子不得不潜入心上人结发猫的梦境里“偷香”。




锦毛鼠名震江湖数载春秋,向来光明磊落,侠肝义胆,若非不得已,白玉堂是不会用这种方式占猫便宜的。


只是眼下,自己只是一只连人形都化不得的小小鼠妖,何止是出不去襄阳地界,昨日还被一只小小狸花猫撵了两里地,险些命丧猫口。


做妖做人百余年,他白玉堂就没受过这种委屈,可如今自己内丹重创,一丝功力也无,靠着啃草根苟活,身边法器也只剩下一根小小的入魂香。


白玉堂心中悲愤,但的更多是担忧牵挂,兄长嫂子与自己同是大妖,尚能稳住几分心神,可展昭不知啊,那猫——那猫若是真的以为自己死了,该如何肝肠寸断。


入魂香,可入心中至念之人的梦境,如神游太虚。当年二人成婚时,白玉堂将自己修得的半份神魄渡入展昭魂中,当时只是为了能在危急时护猫平安,却不想成了自己今日的救命稻草。


魂香起,魂魄离。


乘着风,鼠妖魂魄一路飘过山河大川,神思恍恍,直到瞧见那熟悉的城门,白玉堂心中才升起了欣喜的实感。


他瞧见了白府,这处坐落在开封城郊的宅邸并不算大,按白玉堂的眼光来论,门脸甚至算不得气派,但胜在清静,府内更是别有洞天,小景别致的很,展昭最喜欢那一片浮光锦鲤池,若有休沐闲暇,白玉堂总能在池边凉亭里逮到一只乘凉喂鱼的猫,二人总会踏着这池中清荷切磋切磋,一白一蓝飞跃其间,展昭身法极灵极巧,足尖轻点花瓣好似比蜻蜓点水还要轻盈三分,唇边笑意胜春光,叫白玉堂总也看不够。


那是他的猫。


那是他的展昭。


思念压得白玉堂心中一紧,再不敢心神停留,直奔开封府而去,终于瞧见了开封府门,府边巷口两个担食小贩的声音却传入了他的耳朵。


“听说展护卫幼时便父母双亡,如今和那白五爷才相好了几年就……”小贩顿了一下四处张望了一番,又将声音压得更低,“就守了寡,怕是个克亲克夫的硬命格吧。”


白玉堂心中震怒,恨自己只是一缕游魂不能一掌劈过去叫二人这辈子永远闭嘴。虽然他和展昭从没公开过关系,但是终日同进同去,开封界内早已默认了二人的关系,只是白玉堂从未想过,有一天别人竟会因此这般编排展昭,他们怎么敢,怎么敢这样说展昭!


他的展昭,至清至正,那是世上最挺拔的翠竹,最清皎的明月。展昭年少失怙,却不曾踏错一步歪路,性情纯净,温润谦和,嫉恶如仇,为报包大人恩情,为平众百姓怨事,他甘愿背了朝廷鹰犬江湖叛徒的骂名投身开封,可白玉堂知道他心中是有委屈的,那些从不在白日里透露的情绪,只在偶尔几次醉酒后,从展昭迷茫哀伤的眼神中流出,混着清冷的月色,诉在了满杯桃花醉中。


“呸呸呸,我真是该打,”这边白玉堂怒火未发,那小贩倒先扬手轻扇了自己一巴掌,“展护卫那样好的人,护着咱们平安,我怎能说出这样的话。”


算你识相,今日暂且放你一命,白玉堂咬咬牙忍下怒意,哄猫要紧,还魂要紧!


魂魄飘入开封府内,只见平日里虽是肃穆却也欢声笑语的府内此刻如乌云蔽顶,众人神色哀伤,皆脚步匆匆沉默不语,白玉堂心中内疚,闷头直奔展昭房间而去。


房中人背对着门口睡在里侧,一室浓得化不开的苦涩药味压得屋内死气沉沉,展昭蜷着身子紧皱眉头睡得并不安稳,垂在厚被上的手腕瘦的腕骨突出,一方白纱遮在掌心似是受了伤,白色里衣下的身子更是清瘦,被埋在厚被里连个人形都撑不住,呼吸声低微到几乎听不见。


怎么瘦成这样?怎么又受了伤?还伤到了哪里?这猫是将自己作践成了什么样了?白玉堂心中又气又急,又疼又苦,全然忘记了自己才是那个一腔孤勇生死不明的人。


白玉堂扑到展昭床前,颤抖着手想去碰展昭苍白的脸颊,在指尖触到展昭的那一刻,他终于入了梦。




在一睁眼,自己已身在一处阴暗潮湿的山洞,洞外山雨连绵,天边阵阵闷雷,白玉堂心中一震,他记得这里。


那是他与展昭尚在鼠猫相争的几年,一见面就是互损拌嘴,动手都是家常便饭,彼时白玉堂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只像愣头青一般觉得有趣便天天缠着展昭,跟在那猫身后帮着查案,结果案子查到了自己的一个旧时江湖朋友身上。


那次自己又热血上头胡言乱语了些什么?什么朝廷走狗,皇帝家猫,是非不分,善恶不明,瞎猫傻猫烂猫死猫没毛儿猫,气得展昭险些咳出一口血来。


明明是非不分善恶不明的那个是自己才对。


后来案子破了,竟真与白玉堂那江湖朋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虽不是主犯,但难逃其责,那江湖人当场以死谢罪,血溅到展昭大红官服的下摆,融进了那片血红色,展昭低着头瞧着那血,淡色的唇抿了又抿,却没能说出什么。


白玉堂自知理亏,心中有愧,只得默默地又跟在展昭身后陪他回京复命,一路上展昭再没对他说过一句话,他也不知该如何开口道歉。那场雨来的急,连天的雨幕将二人困在了山间的一处山洞,他们二人坐在火堆旁烤火,展昭披着外衣望着远处的雨幕,一双琥珀色的猫睛黯淡无光,似是疲惫到了极限,感觉到白玉堂盯着自己,他便淡淡的回头看了白玉堂一眼。


只那一眼,疑惑,疲惫,失望,无奈,茫然,哀伤,白玉堂从不知他能在别人的一个眼神中付出这么复杂的情绪,面对那样安静的展昭,白玉堂张张嘴,却只唤出了两句低沉无措的“猫儿。”


展昭,那时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怪我、怨我对你信任不足,失望到不想再见到我?


白玉堂从旧事里回了神,眼前的火堆是一堆余烬,他站起身,看到洞深处的角落里蜷着一只发抖的猫,展昭背对着他,人消瘦得一袭湿透的红衣紧贴着他薄如蝶翼的瘦削肩胛,因为受冷时不时的颤动。


他们二人皆为男子,相恋乃世道不容,但还是在白府内摆了喜宴谢了兄嫂大人先生与一干兄弟姐妹。成婚那日,展昭一身红衣坐在婚床上,悄悄抬眼瞧自己时,那样流光溢彩的一双猫眸,盛了无尽深情,是期许一生的爱意。


明明展昭平日里也是一身大红官服,可那夜的喜服,更加红得俏丽无边,是那样的明艳,那样的明媚,摄人心魄,连窗边红烛的火光都被衬得暗淡。


可此刻展昭身上的红,是落寞,是伤透,是痛极,是肝肠寸断滴满了心头血的红色,这一切,皆因他白玉堂而起。


“猫儿……”











猫儿连正脸都还没露🚬

【口条】谈个恋爱吧李一一

*捅窗户纸迫在眉睫

还有我超爱的郝晓晞女士




刘启提出要到李一一家借住时,李一一是有点懵的。


“朵朵要准备高考,嫌我在家总跟她吵。”刘启轻车熟路的在李一一家晃荡起来,顺走了放在电脑旁的二十面骰子揣进口袋。


李一一冲他摇了摇手里的通讯设备表示理解,页面上还停留着他给韩朵朵做的高中物理题。


“可我这只有一张床。”


“这有啥的,两个大男人怕什么,挤挤呗。”刘启大咧咧的登堂入室,李一一的屋子也不大,还好床不算太小,刘启早就偷偷算过了,勉勉强强是能放下两个一米八加的男人的,他还可以抱着李一一。


“这是什么?”刘启拿起李一一压在枕头下的一个玩偶好奇地捏了捏,之前没见过,白色的,软软的,带着一副眼镜,就是表情看起来有点不太高兴。


他噗嗤一声笑出来,说长条你都多大了还喜欢这种毛绒绒的玩具。


“你懂什么,这是海鸥,我妈送我的,”李一一一把抢回来瞪了他一眼,“据说是我很崇拜的那位马老师的周边。”




两个人开始了睡一张床盖一条被面朝一个天花板的同居生活,但和刘启想象中不一样,他和李一一的纯洁朋友关系并没有因为睡到了一张床上而发生改变。


没有干柴烈火,甚至还有点老夫老妻的味道。


十二点半,刘启坐在床边盯着李一一键盘敲的火热的背影,心里一阵无语,难怪这人每次出任务时都能在车里睡得昏天黑地的,天天就这么熬?对象还没处上,心疼倒是真的,他一边叹气一边把手上的传说中马老师周边抛了过去。


“你还不睡啊长条?”


“还不是怪那些智商只有一百二的金鱼同事,”白色海鸥落到键盘上,李一一皱起眉但手上依旧飞快,头也不回的冲刘启吐槽,“不能写就不要写写了又错错了还要我改改了也不能用还不是要我重写一次我加班又没有工资你当我这么热爱工作吗算了就当为人类做贡献了天才总是承担更多的。”


“你快睡吧户口,你明天不是还要跑车吗?”


李一一终于肯回过头来赏了他一眼,电脑屏幕的光晃在他身后,镀上了一层暖白色的光晕,嘴炮连天的小天才都恍惚变得温柔且宜室宜家,李一一身上白小脸也白只唇上一点红,像沿着雪路散落的玫瑰花瓣,刘启喉结一动,咽了一口口水。


凌晨两点,身侧的床铺终于微微下陷,疲惫的小程序员入睡的快,清醒过来的刘启手臂撑在他身侧静静地看了好一会,手指张开又蜷缩动了好几下也没敢落到李一一的脸上去摸一摸那淡玫瑰色的唇。




多日不见的哥此刻把家门拍的砰砰作响,散发的怨念爬过门缝直逼到韩朵朵面前,韩朵朵很冷静,韩朵朵很无语,脑子里突然想起了过去姥爷总说的一句黄金时代的名言——


英砸,开门!爹滴!


刘启当初走的时候那叫一个雄心壮志野心勃勃,说哥把话给你撂下了,今天咱一个人走的,回来那天一定是两个人!


“那我嫂子呢?”韩朵朵瘫在沙发上笑话瘫在另一边的刘启,“户口你可别跟我说你带回来的是数字生命版的李一一。”


“哥,您是我亲哥,敢问你在长条家住一个星期了有什么进展了吗?”韩朵朵啃着蚯蚓干,刘启一个星期不在家,她就快乐放纵了一个星期。


“两个人,一张床,让我猜猜你该不会手还没拉到嘴也没亲到呢吧?”


“小孩家家的瞎说什么呢!”刘启脸噌地红了,嚷嚷着狠狠地弹了一下自家妹妹白净的额头,在韩朵朵捂着额头的哀嚎中再次立誓——


“等着,今年他就回咱家过年。”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天天盯着人家看,哪能不被抓包。


好不容易早睡一天的李一一,被一道灼热的视线盯得后背直发凉,睡意全无,他猛的一睁眼结果对上刘启的一张大脸。


“刘户口你看什么呢?”


深夜十一点半,刘启看着李一一近在咫尺的突然睁开的眼睛,面对心上人的质问,吓得憋的脸红脖子粗,半天只愣愣地蹦出了三个字:“挺好的…”


“什么?”李一一也愣了。


“我就是觉着…挺好的。”


是挺好的,在这个连地球都在流浪的时代,在亲人一颗颗化作星星的时候,他还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安稳地躺在一起,安全的,健康的,全须全尾的,甚至自己一伸手就能把李一一的手握住,能把李一一的手指圈在掌心——于是他也这么做了。


刘启摸索着捏了捏李一一的小指,他有点紧张,手心都在发烫,但李一一没有把手缩回去,这给了他极大的鼓舞,于是刘启一根一根的捏了过去,直到自己的大手整个覆住了小程序员的手,每天敲程序的手有点软的,骨节很细,不像他一样十指老茧指骨刚硬,刘启小心翼翼的拉着,牵着,怕给人捏疼了,两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肩并肩僵直地躺在床上小眼加小眼瞪着天花板,但两个很烫的掌心却紧紧贴在一起,十根手指,紧扣在一起像黄金时代最精妙的锁。


“一一,跟我回家过年吧?”




第二天刘启要出任务,人刚悄悄地走了,装睡的李一一立马就爬起来给郝晓晞打过去了视频。


视频等待接通的几十秒里李一一搓了好几把脸,却还觉得发烫,心里怀疑是刘启早上偷亲自己给自己体温系统亲坏了?


木星危机刚过去不久,郝晓晞要主持大局的工作任务依然繁重,这个年铁定是不能和儿子一起过了,李一一表示了解,妈妈是一一的,但郝晓晞是全人类的。


但他今天是还有点别的想和妈妈交代一下。


“妈,我答应了今年去刘启家过年,就是刘培强中校的儿子,他最近住我家。”李一一抬了下眼镜,抿了抿嘴压下一点不好意思的笑,“他好像想追我。”


李一一轻描淡写的话给郝晓晞炸了一颗惊雷。


郝晓晞从自家小天才五岁那年牵的幼儿园小女孩的手想到他十三岁跳级读高中那年打的调戏他的小混混又想到十六岁那年大学里扔掉的追求他的学长的蚯蚓花。


她突然又想起李一一刚降生时,向来信仰科学稳重自持的恩师周老师为了疼爱的后辈愣是翻起了易经八卦,神秘兮兮的跟她说,一一这孩子命好,命里有坎坷但都能化险为夷,生命线长着呢,就是爱情线看着曲折了点,似乎来的有点晚。


中华文化,诚不欺我。


看着李一一脸上那副故作轻松的表情,和发红的白嫩耳尖,郝晓晞一句“那你怎么想的”卡在喉咙里,最后也没有问出来,知子莫若母,儿子都让人住进家里来了,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刘培强中校是全人类的英雄。”李一一看见自己母亲脸上扬起了淡淡的笑容,“他的母亲韩朵朵女士我也认识,勇敢,坚毅,强大的战士,同样是一位英雄。”


“他们的儿子,一定不会差的。”




视频刚挂断留言就响了起来,李一一打开一看,还是自家老妈——


“宝儿啊,春节十二响挺好的了,春节六十七响可就有点土了。”


李一一红着脸啪的关上了电脑。











从19年磕口条磕到现在,每年都翻太太的各种角落里的粮翻来覆去的嚼,好惭愧啃了三年旧粮我终于也能产点粮给tag添个砖了





『除夕24小时—9:00』 又一春

/除夕新岁,展昭却一梦忘却三年。

 


1、

白玉堂找到展昭时,展昭正颓然立在一幢废宅之中。

 

废宅久无人打理,早已荒草丛生,苍雪覆压着枯草与破败的屋檐,夜深冷寂,不时有夜风闯堂而过发出一阵呜呜哀鸣之声,饶是白玉堂也觉出一丝渗人来。

 

白玉堂揽着依旧发愣的展昭离开了废宅,二人沿着小路走了一刻钟,才远远的瞧见了些人家的亮光,展昭脸色苍白,一路上低着头不言不语,白玉堂拉着他在一棵古树旁坐下,取出水袋递给他。

 

展昭却没接水袋,深冬夜寒,虽披着大氅展昭却觉得自己唇齿发颤:“他们夫妻二人,都…?”

 

答案早已昭然若揭,展昭却不愿接受,两条活生生的人命竟转瞬即逝。

 

 

2、

两天前正是除夕,他们二人留在开封府过年,红灯高照,瑞雪丰年,难得大人和先生都有兴致,开封府众人一同饮酒守岁说说笑笑,喝得都有些上了头。

 

那猫面皮两抹红霞,明艳勾人得紧,勾的白玉堂腹如火烧,直拉着人滚入帐中登巫山望云雨吃拆入腹,天将明时二人才睡下,可眼睛还没闭上一会儿,怀里的猫突然就挣开了他的怀抱直摔下地去,白玉堂惊起,却见摔坐在地下还满身红痕的展昭脸色惨白如纸,满头皆虚汗,口中却念念有词——

 

湖州…湖州…救王大人…

 

湖州小县令王潮生冒死上表谏湖州府尹虚报赋税,克扣民脂,上令开封府查办,展昭受命前往湖州保护王潮生一家,但,这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公孙先生把了脉却诊不出病症,展昭平白失了三年的记忆,只记得自己该到潮州去保护王大人一家,开封府众人却对此事支吾搪塞,脑子尚不清醒的展昭夺门而走,白玉堂也只能紧跟着他策马跑了一天一夜。

 

到了湖州,只见一幢废宅,三年前的血腥气早该散尽,此时却卷土重来,又一次重重压在展昭心上。

 

 

3、

“猫儿,”白玉堂叹气,“你已为他们沉冤昭雪了。”

 

“…却没能保住他们的命,我本是该来保护他们的啊。是我来迟了,若是我能早点赶到——”

 

展昭痛苦得咬紧了牙,将手中巨阙死死握紧,神兵似通了人意悲情,发出嗡嗡悲切的剑鸣声。

 

“猫儿!”白玉堂急忙握住展昭发狠的手,“当年湖州上下官官相护,多少人欲杀王大人,他们下手之快,你远从开封赶来哪里来得及啊?”

 

“更何况王大人性情刚烈,他既决定上谏就已是抱了为苍生百姓赴死的决心了,王夫人更是高洁之人巾帼不让须眉,他们夫妻二人为了公理与民生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展昭默默听他开解自己,垂着眼睫看不清表情,白玉堂看出他的松动,用了力将展昭冰冷的手拉到自己身前,展昭随着他的力慢慢松开僵住的手指,放下了手中巨阙,他抬头看向白玉堂只觉得这人有些陌生,在他的记忆里白玉堂永远一副桀骜模样,嫉恶如仇快人快语,对自己更是永远一副孩子脾气,整日臭猫气死猫的,哪里有过这样温声软语好意相劝。

 

见展昭不做声,白玉堂继续说道:“过往沉疴皆已是过往,活着的人要放下,要向前走。天下无能为力的事太多了,可我知道你展昭绝不是沉溺于过往不平的人,对不对?”

 

“玉堂三年前就是这么劝我的?”展昭看着他,一双猫眸清润色,盛着疑惑。

 

“额…”白玉堂语结,心想当然不是,当年自己还算对自己那张破嘴有自知之明,只敢陪在展昭身旁伴他追查凶手,哪敢多说一句,这番话是公孙先生劝解展昭之言,却也被白玉堂记在了心中。

 

“看来展某确实是忘记了许多,白五爷的脾气如今竟都变得这样好了,都会开解人了。”展昭唇角一抹淡淡的笑,令白玉堂心中的霜雪化了三分。

 

“那是自然,”白玉堂眼珠一转,恶向胆边生,“猫儿你是不知道,我家夫人是个暴脾气,我又不能跟他一般见识,平日里就是哄着劝着的,想白爷当年也是说一不二的性子,现在愣是为他磨得半点脾气不敢有。”说罢白玉堂还连连摇头一副无奈状,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白兄…已经娶妻了?”展昭怔愣了一瞬,却只是一瞬,“我就知道,”他叹了口气,“白兄总是赖在开封府,展某其实早就看出来你——”

 

他抬眼幽幽的看向白玉堂,神色复杂直盯得白玉堂紧张得咽了一口唾沫:“什…什么?”

 

“其实你早就喜欢厨嫂王大娘家的女儿对不对?”

 

“……对,”白.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玉堂咬牙切齿,“我对她是情深似海夫复何求,求了八次亲才抱得美人归。”

 

 

4、

“所谓玉堂娶妻,怕不是小白鼠聘了一只猫主子吧?”展昭露出一抹猫儿样的精明,看得白玉堂后背一凉。

 

“咳,两年前白爷我明媒正娶,走的可不是聘小狸奴那一套。”一双鼠爪不客气的捏了捏了猫爪肉垫。

 

“就说你我早就心意相通嘛,猫儿怎么猜到的?”

 

“你从前不会这样的。”

 

“我怎样?”白玉堂不解,只见展昭伸出手在空中感知了片刻,停在他面前,“刚才玉堂拉我坐下,却自己坐在了风口面挡在了我身前,从前你是不会在意这些小事的。”

 

展昭笑意淡淡,白玉堂听罢却正襟危坐起来:“猫儿,我知你在乱想什么,但无论你我结亲与否,在我心中展昭就是展昭,永远不会是需要怜惜的弱者,我这样做只是…只是控制不住想要护着家人。”

 

“展某可并没有想这么多。”展昭被白玉堂这一番突然的剖白搞得哭笑不得,有些怪异的瞧了白玉堂一眼:“这成了亲的人果真就是不一样,白五爷的家教可不同往日了。”

 

白玉堂:“……”我就当你在夸我。

 

 

“并非展昭自命不凡。”

 

林间晚风瑟瑟,圆月悬穹顶之上,苍天厚土,生灵万物,都听着南侠字字情真,句句意切——

 

“只是觉得,若世上有一人能让锦毛鼠白玉堂收心敛性,甘愿被困于世俗情爱,那个人,合该是我展昭。”

 

展昭话惊得白玉堂心如鼓擂,展昭内秀,从不曾这么露骨的表明过心意,并非不坦荡,只是他们江湖男儿不在意口头的情爱盟誓,但现在,心爱之人的这番剖白,让他白玉堂只觉得畅快,畅快,畅快!

 

他何其有幸,他白玉堂何其有幸!

 

“猫儿,世人皆知,陷空岛的五夫人是个厉害角色,降服了风流天下的白某人,但他们不知,我白玉堂心甘情愿!”

 

 

 

5、

“玉堂,不知王大人一家坟茔在何处?”

 

“也在城郊,今夜太晚了,明天我陪你去祭拜。”

 

“玉堂,若我想不起来了怎么办?”

 

“那又如何,不过是三年,你我这辈子还有数不清的三年要在一块呢,猫儿想不起来我就把以前的事儿一件件说给你听,说多少遍都成。

 

“那玉堂现在就说给我听。”

 

于是白玉堂絮絮叨叨的说起来,说他提亲时被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好一顿刁难,连四大门柱都有一阵子明里暗里的给他下绊子;说他们成亲那日红烛燃得有多旺,爆了多少次烛花;说展昭最喜欢陷空岛那尾胭脂瓣鱼,清蒸最好,总吃得馋猫儿咂嘴;说他知道王大人一案其实一直积在展昭心里难以释怀,他知道正因展昭的愧疚和遗憾,才会有了如今的异事……

 

白玉堂絮絮叨叨的说着,直到展昭的头轻轻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冬日的最后一场雪无声落下,微凉的雪花在二人发间鼻尖融化。

 

待到冰雪消融,山花烂漫,将又是新的一春。

 

 

 

 

 

 

 

 

 

我想象的:波澜壮阔缠绵悱恻快意恩仇情深似海

我写出来的:依托答辩,连个嘴儿都亲不上

(这个白五爷一股子人夫味儿 看来还是猫儿的家教严格)

 

拖延症又一次拖到了死线导致没能写出心里想的那种,其实也只是想借鼠猫之口也劝解自己,往事不可追,过去的一年像做梦一样,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剩余二三也不过笑谈,有些事力所不能及,有些事命中早有定数。但大好年华还长,希望我们都能去尽情试错,过最想要的人生,无论是哪种。

 

最后祝大家新年快乐!咱们一起呀,包!饺!砸!

 

 

『七夕24小时—10:00』鼠猫/人间无数

暂时失明猫猫预警

纯甜又平平淡淡





“稍微挡着些,未好全前莫要被光惹到,养的好了有个五六日也便没事了。”公孙先生手上轻柔,用一方白色的纱巾蒙住了展昭的双眼,展昭尚有些发懵,伸手摸了摸遮住眼睛的白纱,在屋内三人眼里倒显出些可怜的意味来。


白玉堂不发一言坐在屋内另一侧,只用沉静如水的眼神盯着展昭越发清瘦的侧脸。


白五爷冷笑一声。


展大人在心底无奈叹气。


再三叮嘱好生修养后,包拯与公孙策便离去留了他二人独处,展昭尚不能适应眼前的黑暗,虽然他清楚的知道白玉堂正坐在哪又是以怎样的动作怎样的表情盯着自己,但是看不见人总归让他觉得心中发虚。


“玉堂——”展昭轻唤了一声,扶着桌子站起来,伸出了手想要试着走向白玉堂那边去,但脚还未迈出便被人一把紧紧握住了手又按回了椅上。


掌心熟悉的温热已有半个月未触碰过,展昭有些怅然的想,他二人认识了这些年,生离死别数次哪一次不是惊心动魄撕心裂肺,如今日子好不容易安生,却又要为鸡毛蒜皮的小事闹得半个月未得和解,平白浪费大好时光。


“展大人好威风,竟被区区毛贼伤了眼。”熟悉的低沉嗓音被放大了数倍的灵敏听力捕捉,其中的一丝责怪两分疼惜三分想念皆被妥帖收起,展昭紧紧回握住了白玉堂的手。


“玉堂,我没事。”一丝陌生的血腥气浮在鼻尖展昭心下了然,“倒是你,又冲动行事。”


白玉堂心疼的凑到展昭面前,对着那蒙着面纱的一双眼吹气呼呼,“白爷我没彻底废掉他一双眼都算便宜了他。”


展昭险些被他幼稚的举动笑出声来,又想到自己今日巡街时因心烦恍惚,竟被小小毛贼扬了一脸乱七八糟的粉末伤了眼,笑容顿时僵在嘴角,心想若是总和这只白耗子吵架置气,只怕自己的南侠名声早晚扫地。



“玉堂,你可还生气?”展昭问道,想来之前自己不打一声招呼便去追捕凶犯不眠不休五日才归来惹得白玉堂大发雷霆的事,确实是自己的错多些。


“……想我白玉堂曾经也是天不怕地不怕,可那日和你吵嘴摔门走了后我后怕的要死,就怕再钻不了你这金猫窝,哪还敢留着气儿?”白玉堂捧着展昭的脸轻声叹气,道,“是我本就不该与你吵嘴,咱们安稳日子也才过了两载,竟又开始浪费时间。”


一双清澈猫眼被白纱遮住,展昭的面容变得有几分朦胧起来,白玉堂抚上展昭侧脸,轻轻用指腹蹭了两下他苍白的嘴角,其间怜爱几乎满溢而出。


他又拉起展昭的右手覆上了自己的脸颊,“看不见就摸摸看吧,半月不见只怕猫儿也想极了五爷。”


“半月不见?也不知是谁天天偷偷跟在展某后边巡街的。”


“……只不过今日去查账缺席了一次,一眼没看到就变成只病猫。”


展昭心下无语,他可没面子说自己就是因为白玉堂今日的突然缺席才担忧心烦出了岔子。


忽然一个轻柔的吻落在白纱之上,展昭睫毛一阵微颤,只觉得恍若一片白羽触了心头。


“猫儿,其实看不见也不错,你便能只做展昭。”


“可展某不能只做展昭。”


“那便容这只小瞎猫只做展昭。”


“其实看不见,也没有什么不好。”展昭忽然轻笑,“因为有些东西虽然看不见,却一直都在。”*


说罢他闭上了眼,将头紧靠在白玉堂坚实的胸膛,卸了力任由自己陷在白玉堂的怀抱中,想起在白玉堂回来之前公孙先生为他诊治眼睛时说的话——


先前我们以为白五爷命陨冲霄,你一直强撑着自己装作无事的样子,可我和大人都知道你那段时间每一夜都偷偷垂泪彻夜不眠,自那以后我便觉得你的眼睛受了些损伤,一直偷偷给你加着药,现在就趁这次机会好好把眼睛彻底养好,把那些同伤心事有关的沉珂彻底除了去。


这些是不必再让白玉堂知道的。


展昭听着白玉堂有力的心跳声任由自己的思绪浮浮沉沉,因为此至一生,他们都不会再有分离。



“他们俩不是还在置气?咱们不用劝劝?”跨出院门,包丞仍有些忧心地回头望。


“置哪门子的气,”公孙策只觉得好笑,“得了消息竟只用了半日就赶回来了,也不知道白五爷这半月回的是陷空岛还是城外的白府。”



房中只燃了两只蜡烛,昏昏黄黄的烛光映着二人的身影轮廓,白玉堂扶着展昭到床边坐下,解了展昭的外衫便开始脱人的鞋袜。


“哪就这么娇贵了?”纵使再过亲密的事情都做过无数遍了,展昭也总忍不住在这些房中小事上羞脸,但话音刚落握在自己脚腕上的力气便又重了几分,白玉堂将鞋袜撇到一边去,大手攥着那细瘦的脚腕将展昭的脚抵到自己心口贴住——


“白某乐得伺候夫人。”


“白!玉!堂!”


“相公在这呢。”


眼瞧着自家温润的“夫人”马上就要祭出巨阙斩鼠头了,白五爷赶紧认错顺毛,帮忙解了展昭蒙眼的白纱,露出那一双湿红得可怜的猫眼。


白玉堂心中抽疼,下意识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被展昭无奈的一把握住十指相扣,“别晃了,能瞧见一点光影的。”


“你这小瞎猫,就老老实实待着养病,五爷亲自伺候你,不许巡街不许问案子不许吃鱼腥没有我在不许到处乱走——”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给爷乖乖养着!”


“可是明日就是七夕了!”


“啊?”


“……想与你年年一起过。”


这只猫素来面薄,纵使情如海深也不会轻易诉诸于口,这次竟突然如此坦诚,倒将白玉堂惊得愣了几秒。


缓过神儿来的白五爷,只觉一颗心被这条温热柔软的猫尾缠绕的万分妥帖舒坦,登时老鼠尾巴翘到了天上去——


“那是自然!不与白爷过,猫儿还想与谁过?”




于是第二日灯会,白玉堂牵着展昭躲过府中众人偷跑了出来,跳过院墙时耳边还回响着公孙先生喊展昭喝药的怒吼。


七夕灯会,拥挤的人潮慢慢填满长街,妙龄的姑娘与清俊的公子成群结队游玩,寻常夫妻各执着孩子一边的手边走边笑闹,蔓延了整条长街的绚烂的花灯好似结成耀眼星群,坠在这人间烟火铺中熠熠生辉,共盼喜鹊结桥,佳偶天定。


白展二人并肩走在人流中,白玉堂依然是那一身白衣胜雪,展昭也依旧是那套温润蓝衣,只是面上用一条朱红纱巾遮住了眼,红色称他,显得那清隽面容与姣好猫唇都多了几分活泼血色。


展昭牵住白玉堂的一片衣袂,白玉堂的手臂虚护在展昭背后,来往的人有认出他们的凑上前来关心展昭伤情,展昭都和气的一一回答了过去。


二人浸在这尘世欢喜中,白玉堂慢慢为展昭讲路边的小摊上有了什么新鲜玩意儿,不时为他塞一手的零嘴,展昭拿着据白玉堂说是张飞的糖人不忍吃,又被白玉堂往头上插了只新簪子,在白玉堂的连声夸赞中他伸手摸了摸,必然是极好的玉料,触手冰凉却不寒,若凝脂一般的润,哪里会是路边小摊的货色,分明是白五爷准备的七夕礼物,此刻又偏要逗弄目盲的自己。


展昭心中好笑,又想起自己还未送出的剑穗——虽然丑了些,但可是自己亲手磨的啊。


展昭正想着事情,白玉堂却忽然停住了脚步,他茫然的随人停下,听见白玉堂说“猫儿,迎仙楼到了,我瞧了这满条街的花灯就属他家楼顶的这盏最好看了,待我取来给你玩——”


人家的灯你随便抢什么?展昭还没来得及开口,身边人便足尖轻点飞向了空中,周边人群传来数声惊呼,展昭微微抬头,虽看不见,但他熟悉白玉堂的精绝身法与这城内楼阁的一砖一石,他在心中便能了然白玉堂的每一步借力落点与翩然回身的轻巧身姿,果然在他算了三步后,白玉堂便落回了自己身侧。


“昭昭清汉晖,粲粲光天步。”白玉堂嗓音低沉,还故意压低了声音在展昭耳边含混念了如此一句,展昭蓦然耳尖一热,为那一声莫名似故意的昭昭,然而还不及嗔怪,便感到眼前一亮,是白玉堂将那盏灯提到了自己面前。


他突然很想看一看这盏灯,也想看一看白玉堂。


他确实是想念极了的,虽然知道这半月里白玉堂一直跟在自己身后,但每次自己回头捉他,这人便藏的严严实实去,连半分面容都见不到,倒是自己叫白玉堂偷摸看了个明明白白,这也太不公平。


于是展昭轻扯开了自己蒙眼的朱红纱巾,睁开了双眼,他眼前依然模糊不清,那盏层层精绝光彩潋滟的琉璃灯只如幻梦光影一般映出一个模糊轮廓在眼前。展昭眯着眼微微仰头朝那持灯之人看去,却在眼前世界的骤然清明中看清了那脸上灿烂笑容变成惊讶慌张的白玉堂。


我看见你了,玉堂。展昭迎着白玉堂的担忧和怒气笑。



你我,便胜却人间无数。












公孙先生:拿、我、说、话、当、放、屁、是、吗?





*“因为有些东西虽然看不见,却一直都在。”

摘自陆花《江湖绝杀令》

很喜欢很喜欢的一句



【原创攻x赵继伟/树为】让他降落

就是想来一个好攻宠一宠咱们继伟小可爱

想写一点我在继伟身上看到的这种我能感同身受自卑、恐惧、敏感与率先放弃


没啥用的abo设定,攻a伟o,树a为o,夏姐a




/有的时候也会想知道,自己究竟会落在哪里。


知道李大为和杨树在一起之后,哭的最惨的是赵继伟。


赵继伟抱着李大为的一条胳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为为你怎么就让大树给拐了啊,我的小白菜怎么就让人拱了。


李大为嫌弃的拿纸巾糊住他湿漉漉的脸,说我不搬过去和他一个屋,你别担心你房租了。


哦。于是赵继伟抹抹眼泪,没事人一样高高兴兴的继续干活去了,甚至还给杨树李大为一人转了13.14作为份子钱祝他俩百年好合。


杨树看着13.14的转账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为自己曾经还吃过赵继伟和李大为的醋而怀疑人生,且不说两个都是o,就这俩人的智商加一起能干什么?去西伯利亚种土豆吗?


我这硕士白读了。杨树惆怅的想,夏洁路过他身边,一针见血的扔下一句,恋爱脑。




那个杜正良又来找你吃饭了伟伟。李大为凑到赵继伟身边冲他挤眉弄眼,赵继伟拿着扫帚的手一顿,低着头小声应了一声,继续扫他的地。


你怎么了,你这几天奇奇怪怪的。李大为把赵继伟手里的扫帚抢了过来,他欺负你了?!


你瞎想什么呢!赵继伟朝他翻了个白眼,说你别瞎编排他。


这才哪到哪啊就开始护犊子了?李大为阴阳怪气他,也不知道当初知道我和杨树谈恋爱后谁抱我哭着喊为为的,再这样我就搬去跟大树一个屋甜蜜去。


哥,你是我亲哥!赵继伟扑过去抱住他胳膊,你可不能扔下我啊!


滚去会你小情人吧。李大为推开赵继伟的脑袋,结果面前的人又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满脸落寞。


你到底是怎么了?李大为神经再大条也觉察出不对了。





杜哥你怎么来了啊?


赵继伟在门口迎上杜正良,两个人隔着一点距离并肩走,说并肩也不太恰当,高大的alpha高出他一个头还多,肩膀宽阔,像一棵沉稳挺拔的松。


杜正良默默侧过一点身体给赵继伟挡住初夏开始灼热的阳光,赵继伟又瘦又小的,他很容易的就能把人罩在自己的身影下。


小妮让我来给你送礼物。杜正良笑着从兜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粉色玩偶,模样十分可爱。


哈哈那你可得替我谢谢小妮,这是个什么呀?赵继伟接过那个粉色玩偶笑的开心,杜正良摸了摸头回忆了一下小侄女交代的话——


她说叫什么佩奇,我觉得是个动画吹风筒吧。




杜正良和赵继伟是两个月前认识的,很狗血的开局,杜正良见义勇为追小偷,结果紧急赶到的赵继伟在混乱中一时认错了人,扑上去把杜正良给按地上了。


但这一按反倒救了杜正良,小偷当时整被杜正良追的崩溃,从口袋里逃出刀就要扎,结果赵继伟一扑,原本会扎到杜正良胸口的刀擦着杜正良的胳膊划了过去,毕竟还太年轻,见了血赵继伟一时懵住了,竟然直接上手握住刀刃把刀夺下来了。


结果两个人都进了医院。


这叫什么来着,你拉一口子,我划一口子,咱俩就是两口子。


认错了小偷但光荣负伤,功过相抵还有点余功,所长给赵继伟批了假和慰问金让他好好养伤,杜正良的伤让赵继伟心里愧疚,下了好大的狠心买了一大堆好水果去看望杜正良。


杜正良只是胳膊划伤并不严重,只是家里没人能照顾,在医院请护工方便些所以就住了院,看到杜正良一个将近一米九的alpha缩在医院小床上可怜巴巴的样子,赵继伟突然有了对着自家妹妹时那种当哥的责任感,当下就决定留下来照顾杜正良。


然后赵继伟伸出了自己那还缠着绷带的手就要给杜正良削苹果。


气氛一时间很尴尬,最后杜正良也没同意让他干活,反倒是自己给赵继伟削了一个苹果两个桃。


于是假期中闲来无事的赵继伟就天天去看望杜正良,两个人渐渐熟络起来,得知杜正良只剩下姐姐一个亲人,而最近夫妻二人出差小侄女暂养在他家中,杜正良自己受了伤还要分心照顾六岁的侄女,赵继伟就帮他带起孩子来。


妹妹就是赵继伟哄大的,他很会哄小孩子开心,又或者omega天生就有一种让人难以抵抗的母性,很快赵继伟就和小妮成了忘年交。


不是朋友啊,六岁的小妮在赵继伟怀里仰着头一脸天真的看他,赵继伟被噎了一下,说不是吧丫头,咱们俩感情都这么好了我都不算你朋友?


但小妮突然捧住了他的脸,很认真的说了一句——


你是我小舅妈啊。




继伟?


杜正良的声音让赵继伟回了神, 抬头一对上杜正良那张端正的脸,他感觉自己脸颊又开始发烫。


赵继伟知道自己不是像李大为那样八面玲珑的人,但他懂得察言观色,和谁在一起时也不会觉得尴尬,真心也好迎合也好,总不会冷场。


但杜正良是个例外,每当和杜正良单独在一起,他都觉得脸发烫的厉害,话也卡在嗓子眼里说不出来。


是不是累了?你们工作太忙了,但也得注意休息。杜正良满脸担忧的看着他,一边把盘子里的红烧鸡块夹到赵继伟盘子里。


赵继伟看着自己餐盘里多出来的鸡块突然感觉不好意思起来,他抿嘴冲着杜正良一笑,说不好意思啊杜哥,难得请你吃顿饭还是食堂。


杜正良连忙摆摆手,说我一点都不挑食,从来都是有什么就吃什么,而且你们这食堂味道还真不错啊。我大学那时候创业,又忙又没钱,有两次三天才吃上一个馒头,饿得看到路边草都想上去啃。


赵继伟笑出了声,复又一脸羡慕的看着杜正良,说杜哥你真厉害,能靠自己干出一番事业来。


杜正良看着赵继伟的笑脸,在心里第一百二十八次给自己打了打气,终于决定开口——


继伟……你看你都请我吃饭了,也能让我请你一次吗?周末有一部新上的电影,我可以约你去看?





晚上吃饭时,四人组举办关于赵继伟同志终身大事商讨会议,杨树被批大A蹄子踢出会议。


为什么啊?杨树震惊,提出上诉。


夏洁也是a还比我a多了为什么只踢我?


家里总要有一个顶梁柱。夏洁语重心长的看了一圈家里三个废物。



你拒绝他了?为什么啊?李大为恨铁不成钢的盯着赵继伟。


周末得加班……忙。赵继伟低着头不敢看他们,自己推脱没空拒绝后,杜正良看起来就像一只被雨浇透的大金毛,看起来又伤心又委屈,还连忙向他道歉说自己唐突了,不该这么突然吓到了他。


这让赵继伟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你不喜欢他吗?夏洁直奔主题开口问他,赵继伟拿勺子戳着餐盘里的米饭,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夏洁心思细腻,一眼便看出了赵继伟哪里是不喜欢杜正良,她开口道,继伟你别想太多,我们没有逼问你的意思,就是觉得他人挺不错的条件也好,怕你错过机会,你要是不喜欢那当然就算了,咱们不理他。


我,我跟他不太合适。赵继伟避开了她的问题,答非所问。


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想那么多干嘛,喜欢一个人不就该去大大方方的告诉他吗,那杨树还一硕士呢,我就一刺头怎么了,我也没觉得他配不上我啊。


李大为不同意赵继伟的婚恋观,他的人生信条就是喜欢就要追,想爱就要上,管你什么博士硕士呢。


还是算了吧,我……


什么?你说什么?


赵继伟含糊的嘟囔了一句话,李大为没听清,便追问他,赵继伟握着勺子的手开始微微发抖,他半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李大为和夏洁关切的目光。


他想这么多年来我努力是为了什么呢?


想让父母过上宽裕的生活,想让妹妹不要重历自己那样窘迫的青春,想要成为一个普通,最好又比普通厉害那么一点,哪怕只有一点点的人。


希望自己不再是那个每天馋肉到半夜饿醒的小孩,希望自己不再是那个在母亲生病卧床父亲外出打工妹妹饿得哭泣时,那个无能为力的什么都做不好的长子。


希望自己不再是那个因为营养不良而延迟发育在十八岁前甚至看不出omega属性的瘦弱少年,那个男孩在短暂的青春里头一次鼓足了大概是一辈子都不会再有的勇气向喜欢的人递了一封简单的情书,那个温柔的alpha礼貌委婉的拒绝了他,说很抱歉,但他喜欢的是omega。


赵继伟都忘记了当时自己有多尴尬,尴尬的不是被拒绝,但他说不出那句可我也是omega啊。


所以他一直在努力着。


寒门难出贵子,赵继伟明白,也从来没对大富大贵抱有幻想,他只是想让自己过的不要再那么寒酸,让家人也能沾沾他的光过上好一点的生活,或许还能遇到一个真心喜欢他能看懂他内心自卑懦弱的人,然后过上普通的,平淡的,简单的,温馨的,幸福的生活。


现在这样的一个人出现了。


杜正良喜欢自己,他不是那种虚伪的满嘴甜言蜜语的轻浮alpha,赵继伟最会看人脸色,更会通过眼睛去看人心,他能看见杜正良眼里的真诚和欣赏,还带着一份他渴望许久却又不敢触碰的疼惜。


可杜正良和自己想象中的爱人不一样。


他不是一个老实腼腆的beta,又或是一个普普通通毫不出众的alpha,不是赵继伟想象中的同样家境拮据——“门当户对”,然后两个人都拿着并不多的工资,每个月计算着怎么分配,要给家人留多少,还房贷要多少,还够不够小小的约会一次吃一顿好的解解馋。


杜正良和他想象中的一切都不沾边。不是他不好,而是他太好,他同样出身贫寒,却有能力有魄力能自己拼出一份事业,他模样长得好,身材也好,个子还那么高,站在自己面前好像一面很可靠的墙,让自己很想靠一靠。


于是赵继伟想,那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又到底得到了什么呢?


我还是不敢要,不敢争,我和那个站在食堂档口前不敢打一份肉的孩子依然没有任何区别。



于是赵继伟抬起头,他熟练的扯出一个笑容,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对夏洁和李大为说——



算了吧,我配不上他。










占tag致歉!!!

就是想让姐妹们都欣赏一下子@陌陌陌霁 太太的盾冬摩天轮!!!真的太貌美可爱又超级实惠了😭😭😭22年居然还可以入到!!!寄售的店主姐妹人也超级超级好!!!!!我真的太爱了!!!

再次占tag致歉!

这谁能忍得住啊😭😭😭

吧唧一口包:

占tag致歉,宣一波冬冬的洗脑小红本~28人开团~(现24/28)

今天是她就是不幸运的我们 那昨天是谁 明天又轮到谁?

我们不发声不抗争 明天又谁来与我们共情?

时隔四年的总冠军,我们等了太久了

希望这个2022我们都能一切如愿

也祝自己考研加油,前路璀璨

我爱辽篮

我们是总冠军!


【13x3】入海流

郭艾伦x赵继伟

非现实向短打

 


 

“咱都不算以前的,就上回,你喝得都成滩儿了,我给你背回去结果那酒店电梯还坏了,我可背着你爬了六楼啊。”郭艾伦拎着酒瓶指赵继伟,嘚瑟得眉毛高高挑起。

 

一场日常聚餐,不知怎的就说到了每次团建时如果赵继伟喝多了,都是郭艾伦给送回去的。

 

“这次要是我喝多了,你得把我背回去。”

 

“行行行,”赵继伟鼓着脸冲他嚷嚷,“我还背不回去一个你了?笑话谁呢!”一边说着,他一边不甘示弱的鼓起大臂的肌肉,这回谁喝趴下还不一定呢。

 

 

 

“你说你,” 郭艾伦背着赵继伟,握着他的小腿把人往上颠了颠,“不能喝还每回都这么造,这不还得是我送你。”

 

赵继伟尚有一丝清醒,他在郭艾伦背上用尽力气挣了两下,“……放开老子。”可惜像小猫挠痒一样没能挣开郭艾伦有力的手臂。

 

“我给你扔下然后你自己爬回去?”郭艾伦气得笑出声,稳稳背着人自然的走过了电梯,直奔楼梯。

 

“你怎么爬楼梯?”随着郭艾伦上楼脚步的起伏颠簸,赵继伟疑惑的努力睁开因醉酒而浮肿的眼睛,入目是男人宽阔的肩背和发尾的薄汗。

 

“电梯坏了。”郭艾伦脚步平稳,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谎。

 

“怎么你一送我电梯就坏……”赵继伟嘟囔着,头一歪靠在了郭艾伦肩膀,手臂下意识的圈住了他的脖颈。

 

是啊,怎么我一送你电梯就坏。郭艾伦在心里重复这句话,能有什么原因,老子就是想和你多呆一会,多爬几层楼又累不死我,但我能背着你多走很远。

 

要是能再远一点就好了。

 

咱们已经一起走了那么远,咱们一起打了那么多年球,咱们一起拿到了总冠军,我见过你的勇敢和担当,也见过你的脆弱和痛苦,咱们崩溃失败过,也登上过最高的领奖台。

 

你一直都是我的fmvp。

 

 

“肯定是最后一次坏了。”他回答赵继伟。

 

最后一次了。于是郭艾伦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他双手更使上了些力气,把背上安静趴着的人紧紧抓住,好像这样就能把他永远留在身边。

 

以后电梯就不会坏了,以后我也不抢着送你了,你自己也能好好的吧,成家生子,我还是你好兄弟。

 

于是郭艾伦默默数着一节一节的楼梯,就好像数着这场暗恋的倒计时,当篮筐下的计时器归零,我们必须遵从规则放弃进攻。

 

 

可当到了赵继伟房间所在的酒店走廊时,郭艾伦突然再也抬不动自己的腿了,那个房间离他们不过两百米的距离,可他觉得自己再也走不过去了。

 

“能自己走到门口不?”他动作轻缓的放下了赵继伟,扶着腿软的人站稳,“我就不送你过去了。”

 

我就送你到这了。

 

赵继伟乖巧的借着力站稳,晃晃昏沉的脑袋冲他摆摆手,扶着墙壁一步步走向房间,郭艾伦沉默着看了两秒他的背影,最终收回了不舍的目光,握紧拳头,抬脚转身离去。

 

 


“那你不进来啊?”

 

突然,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于是刚走出五米的郭艾伦被生生定住了脚步,他的心脏仿佛被瞬间拉到了总决赛最后十秒的赛场上,咚咚咚的心跳声震得他仿佛眼前发昏,他同手同脚地转回僵硬的身体,却看见那个人正倚在门口,一双浮肿泛红的眼睛里却丝毫不见醉意。

 

房门已经被打开,屋子里柔和的金色灯光顺着门缝脱逃,渡在赵继伟的侧脸,轻吻这个男人美好的模样。

 

赵继伟有一双温柔的眼睛,眼角弯弯,褶皱深邃,卧蚕饱满,笑起来时圆圆钝钝像完整的满月,他正对着郭艾伦笑,轻轻的,又无奈的,了然的,又期待的。

 

于是郭艾伦想,让我把心都挖给他吧,让他知道——

 

有个人一直都想成为他的肩膀。

 

 


时光的河入海流,我们不要分头走。

这个夏天,让我们和一切圆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