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 一朝醉归天欲雪】颠梦 上
赶来参加活动!!!呜呜呜就想写个车结果光前情就写了两天,连车尾火都没见到还得分上下篇啊呜呜呜 HE半剧情半car
/冲霄之后,锦毛鼠失踪,世人皆以为白玉堂身陨冲霄,包括展昭。可谁知某只鼠精只是重创之下连人形都化不得,为了尽快恢复人身,某耗子不得不潜入心上人结发猫的梦境里“偷香”。
锦毛鼠名震江湖数载春秋,向来光明磊落,侠肝义胆,若非不得已,白玉堂是不会用这种方式占猫便宜的。
只是眼下,自己只是一只连人形都化不得的小小鼠妖,何止是出不去襄阳地界,昨日还被一只小小狸花猫撵了两里地,险些命丧猫口。
做妖做人百余年,他白玉堂就没受过这种委屈,可如今自己内丹重创,一丝功力也无,靠着啃草根苟活,身边法器也只剩下一根小小的入魂香。
白玉堂心中悲愤,但的更多是担忧牵挂,兄长嫂子与自己同是大妖,尚能稳住几分心神,可展昭不知啊,那猫——那猫若是真的以为自己死了,该如何肝肠寸断。
入魂香,可入心中至念之人的梦境,如神游太虚。当年二人成婚时,白玉堂将自己修得的半份神魄渡入展昭魂中,当时只是为了能在危急时护猫平安,却不想成了自己今日的救命稻草。
魂香起,魂魄离。
乘着风,鼠妖魂魄一路飘过山河大川,神思恍恍,直到瞧见那熟悉的城门,白玉堂心中才升起了欣喜的实感。
他瞧见了白府,这处坐落在开封城郊的宅邸并不算大,按白玉堂的眼光来论,门脸甚至算不得气派,但胜在清静,府内更是别有洞天,小景别致的很,展昭最喜欢那一片浮光锦鲤池,若有休沐闲暇,白玉堂总能在池边凉亭里逮到一只乘凉喂鱼的猫,二人总会踏着这池中清荷切磋切磋,一白一蓝飞跃其间,展昭身法极灵极巧,足尖轻点花瓣好似比蜻蜓点水还要轻盈三分,唇边笑意胜春光,叫白玉堂总也看不够。
那是他的猫。
那是他的展昭。
思念压得白玉堂心中一紧,再不敢心神停留,直奔开封府而去,终于瞧见了开封府门,府边巷口两个担食小贩的声音却传入了他的耳朵。
“听说展护卫幼时便父母双亡,如今和那白五爷才相好了几年就……”小贩顿了一下四处张望了一番,又将声音压得更低,“就守了寡,怕是个克亲克夫的硬命格吧。”
白玉堂心中震怒,恨自己只是一缕游魂不能一掌劈过去叫二人这辈子永远闭嘴。虽然他和展昭从没公开过关系,但是终日同进同去,开封界内早已默认了二人的关系,只是白玉堂从未想过,有一天别人竟会因此这般编排展昭,他们怎么敢,怎么敢这样说展昭!
他的展昭,至清至正,那是世上最挺拔的翠竹,最清皎的明月。展昭年少失怙,却不曾踏错一步歪路,性情纯净,温润谦和,嫉恶如仇,为报包大人恩情,为平众百姓怨事,他甘愿背了朝廷鹰犬江湖叛徒的骂名投身开封,可白玉堂知道他心中是有委屈的,那些从不在白日里透露的情绪,只在偶尔几次醉酒后,从展昭迷茫哀伤的眼神中流出,混着清冷的月色,诉在了满杯桃花醉中。
“呸呸呸,我真是该打,”这边白玉堂怒火未发,那小贩倒先扬手轻扇了自己一巴掌,“展护卫那样好的人,护着咱们平安,我怎能说出这样的话。”
算你识相,今日暂且放你一命,白玉堂咬咬牙忍下怒意,哄猫要紧,还魂要紧!
魂魄飘入开封府内,只见平日里虽是肃穆却也欢声笑语的府内此刻如乌云蔽顶,众人神色哀伤,皆脚步匆匆沉默不语,白玉堂心中内疚,闷头直奔展昭房间而去。
房中人背对着门口睡在里侧,一室浓得化不开的苦涩药味压得屋内死气沉沉,展昭蜷着身子紧皱眉头睡得并不安稳,垂在厚被上的手腕瘦的腕骨突出,一方白纱遮在掌心似是受了伤,白色里衣下的身子更是清瘦,被埋在厚被里连个人形都撑不住,呼吸声低微到几乎听不见。
怎么瘦成这样?怎么又受了伤?还伤到了哪里?这猫是将自己作践成了什么样了?白玉堂心中又气又急,又疼又苦,全然忘记了自己才是那个一腔孤勇生死不明的人。
白玉堂扑到展昭床前,颤抖着手想去碰展昭苍白的脸颊,在指尖触到展昭的那一刻,他终于入了梦。
在一睁眼,自己已身在一处阴暗潮湿的山洞,洞外山雨连绵,天边阵阵闷雷,白玉堂心中一震,他记得这里。
那是他与展昭尚在鼠猫相争的几年,一见面就是互损拌嘴,动手都是家常便饭,彼时白玉堂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只像愣头青一般觉得有趣便天天缠着展昭,跟在那猫身后帮着查案,结果案子查到了自己的一个旧时江湖朋友身上。
那次自己又热血上头胡言乱语了些什么?什么朝廷走狗,皇帝家猫,是非不分,善恶不明,瞎猫傻猫烂猫死猫没毛儿猫,气得展昭险些咳出一口血来。
明明是非不分善恶不明的那个是自己才对。
后来案子破了,竟真与白玉堂那江湖朋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虽不是主犯,但难逃其责,那江湖人当场以死谢罪,血溅到展昭大红官服的下摆,融进了那片血红色,展昭低着头瞧着那血,淡色的唇抿了又抿,却没能说出什么。
白玉堂自知理亏,心中有愧,只得默默地又跟在展昭身后陪他回京复命,一路上展昭再没对他说过一句话,他也不知该如何开口道歉。那场雨来的急,连天的雨幕将二人困在了山间的一处山洞,他们二人坐在火堆旁烤火,展昭披着外衣望着远处的雨幕,一双琥珀色的猫睛黯淡无光,似是疲惫到了极限,感觉到白玉堂盯着自己,他便淡淡的回头看了白玉堂一眼。
只那一眼,疑惑,疲惫,失望,无奈,茫然,哀伤,白玉堂从不知他能在别人的一个眼神中付出这么复杂的情绪,面对那样安静的展昭,白玉堂张张嘴,却只唤出了两句低沉无措的“猫儿。”
展昭,那时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怪我、怨我对你信任不足,失望到不想再见到我?
白玉堂从旧事里回了神,眼前的火堆是一堆余烬,他站起身,看到洞深处的角落里蜷着一只发抖的猫,展昭背对着他,人消瘦得一袭湿透的红衣紧贴着他薄如蝶翼的瘦削肩胛,因为受冷时不时的颤动。
他们二人皆为男子,相恋乃世道不容,但还是在白府内摆了喜宴谢了兄嫂大人先生与一干兄弟姐妹。成婚那日,展昭一身红衣坐在婚床上,悄悄抬眼瞧自己时,那样流光溢彩的一双猫眸,盛了无尽深情,是期许一生的爱意。
明明展昭平日里也是一身大红官服,可那夜的喜服,更加红得俏丽无边,是那样的明艳,那样的明媚,摄人心魄,连窗边红烛的火光都被衬得暗淡。
可此刻展昭身上的红,是落寞,是伤透,是痛极,是肝肠寸断滴满了心头血的红色,这一切,皆因他白玉堂而起。
“猫儿……”
猫儿连正脸都还没露🚬